我弟高考是我送去的。
穿了一件高開叉旗袍。
他買的,並用攢了一年的零花錢賄賂我,讓我穿著送他去考試。
美其名曰:祝他旗開得勝。
出門前順了媽媽的髮簪挽了個發。
一路上我弟都在享受路人向我們投來的目光,這嘚瑟的小子,豎著大拇指對我說:“不愧是你啊我的姐,回頭率嘎嘎的,這衣服一穿頭髮一束,不說話誰能知道你在家見天的河東獅吼把我打得半死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:“林知安,你再叭叭就一個人去考試。”
林知安識相的用手在嘴上,做了個拉鍊拉上的動作。
終於安靜了。
校門口等著林知安高三衝刺期住校時的三個室友。
他見到熟悉的同學,就像出欄的野豬,扯著我一路狂奔到三個男孩兒麵前。
我捏緊拳頭憋著氣,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麵子,回去再揍。
“這是我姐,怎麼樣我冇騙你們吧?真是大美女,微信號五十就給。
我揚起假笑,“嗨,考試加油。”
其中兩個男孩子很開朗,笑著和我招呼,隻有一個低著頭不看我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林知安這缺根筋的臭小子,哈哈笑著說:“原淨害羞了?也對,你平時連話都不好意思和女生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