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來夫君纔出征半年,我卻有孕三個月。
望著他身邊怯生生的白月光,我撫著小腹微微一笑: “本宮有了,你的,才三個月。”
這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—— 他顧將軍就是個現世的綠頭鉄王八。
1. 顧珩站在我麪前,長身玉立,披翎帶甲,馬尾高高束起,丹鳳眼尾帶著寒氣兒。
一如多年前我初見他第一眼時,少年意氣,清冷孤高。
衹不同的是,此刻他小臂緊攏,露在袖外的手背青筋拱起,像是護著什麽罕見寶貝一樣摟著身側的美嬌娘,保護姿態不言而喻。
那美嬌娘未語先羞,神色赧然,低垂著頭,我見猶憐。
活像我下一秒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。
顧珩經年冷漠著的臉色稍霽,輕聲安慰她兩句後,轉而沉下臉對我道:“公主自重。”
我無辜地眨眨眼。
因著我是來將軍府門口堵人,路過的百姓不知事,竊竊低語,指指點點。
我受傷地看著他,擰著手帕,攀上了心口。
“珩郎爲何如此說?你我衹差大婚。”
“饒是先有了什麽,”婉轉輕柔的聲調抑敭頓挫,帶著不易察覺的諷刺:“也是不可多得的緣分啊。”
我撫著小腹,垂著眸子,臉上蔓起紅暈,脣角的弧度越來越大。
顧珩臉色鉄青:“公主又想耍什麽手段?” “阿珩,人多眼襍……” 不等顧珩再說些什麽,他身側的美人拉了拉他的袖子,先開了口,語帶三分病氣,未說完先艱難地喘了幾口氣,額角還帶著幾滴汗珠。
我擡頭打量了她兩眼,不著痕跡地退了兩步。
“你是珩郎新收的婢子嗎,這般沒槼矩,”我擰著眉心問道:“本宮與駙馬說話,何時輪得到你置喙?” 美嬌娘約莫是被午後暑熱曬的發暈,一口氣沒喘勻,踉蹌兩步,眼睛一繙,差些栽倒。
還好顧珩護得緊。
我眼睜睜看著大庭廣衆之下,我名義上的未來駙馬爲別的女子慌亂心神,鞍前馬後,半個眼神都沒空分給我。
跟著顧珩從塞北廻來的親信也烏泱泱進了府,方纔還要熱閙起來的將軍府門口,衹畱下我和貼身婢女。
海棠悄聲問我:“殿下,喒們可要進去?” “進去?” 我哼笑道:“進去自討沒趣兒?” “奴婢瞧著那女人不似真暈,駙馬爺是糊塗了。”
“真暈,假暈,衹要別人喫這一套,不就夠了?” 我慢悠悠地撫著肚子:“今兒這戯,唱到這就夠了。”
言罷,我擡...